BangBangBUR!…n?

CP：伊奇

幼时短打

“哥哥，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？”

伊路米没理由拒绝。他刚洗完澡，洗漱完毕，吹干头发坐在床上，掀起被子拍了拍床侧，“可以，但是要先洗漱。”

奇犽光着脚，小跑到床上。这时候他四岁，接受训练一年，从哭喊着捶打禁闭室的门，到学会了与各种试炼和平共处。

他抱着只熊玩偶，塞进伊路米的怀里。

“你的？”

“亚路嘉的。”

哦。伊路米把熊玩偶扔在枕边，“洗漱。”

伊路米房间的卫生间有一面大大的铜镜，对面是马桶。奇犽把马桶盖合上，坐在上面，露出雪白的脚腕，脚腕上缠着白色的绷带，绷带下是训练后的痕迹。

“我看看。”

伊路米蹲下，小心地抓起奇犽的脚腕，包扎和检查的事物由他料理。掀开奇犽的裤脚，他一圈一圈地卷上去，奇犽天蓝色睡衣上的小熊印花逐渐看不见。

“锁铐太重了。”奇犽抱怨，伊路米在训练中不太留情。

“嗯。”这么说着，丝毫也没有要改的意思。他摸了摸奇犽冰凉的脚，吹了口气，“还疼吗？”

“有点痒。”

“抬起腿。”

奇犽把脚抬在马桶盖上，抱着膝盖坐着，表现得很乖巧，甚至让伊路米觉得他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。其实他只是有点困了，哥哥的训练总是很早开始，尽管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下他能保持长时间的清醒，可一旦放松一下来还是像小孩子一样。

“嘶。”酒精碰到皮肤的时候，奇犽吸了一口凉气，“伊路米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其实他不知道奇犽要说什么，但是先出了声。

“谁是坏人？”

伊路米抬起头。

“我们杀的人，是坏人吗？”

“不全是。”他避开奇犽的脸，低下头去继续手里的工作。

“我知道他们有些在做坏事，但…”

“但有些只是普通的人，或好人？”

“嗯。”奇犽发出一些音节，点头示意，他抓着睡衣的边缘，保持着一个姿势让他的脚麻掉了，“我脚麻了。”

兄长刚结束一边的消毒，没办法，只能用另一只手消毒另一边，一只手揉一下奇犽的小腿肚。

“听好了，キル，我们是暗杀家族。而杀手不需要考虑刺杀之人的身份，我们只是拿钱办事，它只是目标，这只是一场交易。如果你想理解得容易一些，可以想成我们只是需要钱，而它们是钞票，存款，和金库密码。”

“但是我不想要钱。”

“钱可以做很多事。”

“比如？”

“比如，糜稽可以拿钱去买他喜欢的游戏。”

“如果我给卡娜莉亚钱，她会做我的朋友…”

“他们是佣人，不是朋友。”

“如果伊路米想要钞票的话，而我有恰好有，我就可以让哥哥带我出去玩吗？要多少钱才可以？”

“キル——”

伊路米抬起头，奇犽看着他，没有躲开他的目光。

“我们是家人，揍敌客家人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
“可家人是…”

“家人是会把彼此放在第一位，永远不会出手的人。”

“伊路米把我放在第一位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伊路米是好人？”

“不全是。”

“如果别人给伊路米钱，你就会去做？”

“不全是。”伊路米不在认真回答弟弟玩笑般的问题。他通常会在订单中挑选比较划算的几个，如果三个简单的订单可以抵得上一个高难度订单，他也会去做。报酬尤其高的情况下，其他等级的订单也愿意尝试，当然不包括离谱的那些。”

“如果我有钱，我可以不要训练吗？

“如果你现在不继续问，明天我会中午再叫你起床，キル。”

对方终于停了声音，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，“哥哥小时候也和我一样训练吗？”

家里几乎没什么伊路米小时候的影像。作为长子，基裘拍下了很多作为记录，但仍在奇犽出生后渐渐消失，伊路米长大后又藏起了一部分。

“不要去追溯过去的事。”

奇犽的腿终于放松下来，半晌没有说话。等伊路米帮他消毒完去看时，才发现奇犽已经睡着了，睫毛搭下来，随均匀的呼吸以微小的幅度动着。望着奇犽意识模糊的脸，孩童特有的滑嫩的脸蛋被他自己的膝盖撑起一块，伊路米内心的第一冲动是将他弄醒。

奇犽出生后，他意识到生命的脆弱。伊路米所做的事情全部是保护奇犽，可被压抑的那一面却正相反，有时望着露出脆弱一面的奇犽，愿意的话下一秒就可以让他被自己摧毁。而想对弟弟做的事，想让弟弟对他做的事，并不是现在的奇犽可以承受的范围。

想抬起头在奇犽的脸上咬一口，像路边发怒的野猫咬破奇犽的手一样做一些不符合他身份的事，不过他还是拥有着作为一个兄长难得的温柔，轻柔地给脚腕包扎，才拍了奇犽的肩膀。

“刷完牙后，去床上睡。”

弟弟哼了两声，没有要醒的意思，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，“啊——”

“キル。”伊路米很无奈。奇犽的儿童牙刷有透蓝色的柄，不用的时候就插在伊路米的杯子里，比伊路米的牙刷矮了一截。

奇犽的牙膏也是草莓味的，伊路米个人觉得不太好闻，他把自己薄荷味的牙膏挤在迷你版的牙刷上，放进弟弟的嘴里，那是还未换掉的乳牙。他用牙刷的柄撑起奇犽的上颚，仔细检查着后排的牙齿。

自己的弟弟真的不应该吃这么多糖。

泡沫很快布满奇犽的口腔，因为睡梦中的人嘴巴长长合合，时不时咬住牙刷，或者哥哥的手指，白色的泡沫在嘴边一圈，像绘本中的圣诞老人。

“哥哥…”奇犽终于睁开一条缝的眼睛。

“起来漱口。”伊路米的胳膊穿过奇犽的腋下，把他一整个抱起，用另一只手托住奇犽的屁股。弟弟的脸颊靠在他的肩上，撒娇般揽住他的脖子，不愿松手。

伊路米很受用，同时也很不擅长对付这样的奇犽。

“キル——”

今天已经两次拖长了奇犽的名字。

终于，奇犽抬起头，和伊路米平视，三秒过去，他直直倒下去，嘴唇擦过伊路米的嘴角，留下一道白色的牙膏泡沫。

弟弟和自己口腔里是同一种清新的薄荷味。

他诱导着奇犽把嘴冲干净，才把人扔在床上，将伊路米全部裹在自己身上被子踢开，奇犽睡着了。

看着奇犽的睡颜，伊路米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已经凝固了的牙膏痕迹。

“晚安，キル。”

可是在洗掉之前，自己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想做。

END

家人，也不一定用同一个味道的洗发水和牙膏

还写了一篇监禁的骨，但是发不出来。不擅长起名字，监禁本来是用了这篇的标题，不过感觉这篇更合适就给改了，现在还没想好叫什么，如果有想法可以推给我点骨里骨气的歌